3月2日中午，我从网易暴雪合作部（以下简称“合作部”）得到消息，离开一年多的周闻突然被拉进了一个名为“怀旧服战上风”的公司微信群。这个群体曾经是合作部的一大群正式员工。2022年底，随着暴雪和网易宣布解约，离职后的他也离开了正式员工群体。合作部门的裁员是分批进行的。随着员工离开合作部门的进展，每组人员都将被踢出正式员工组，同时他们将被拉入单独的组中处理自己的人事手续。在小群里，大家有一种默契，除了少数同事偶尔发一些广告外，不讨论任何与合作部门有关的话题，群里基本保持沉默。
周闻仍然保留着以前的聊天记录，重新加入群之前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你被XXX从群聊中删除了”。"怀旧服在大战中占上风”房间里没有人说话，只有“Xxx邀请xx加入群聊”的消息不断刷新，老同事的名字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群友名单上。
"这应该是团队的正式解散，最后没有人在工作”周闻推测。在大量裁员结束后，合作部门还保留了少量财务、法律和技术人员来处理关闭事宜。当这个大群的人数达到200人时，群聊突然被一个刚刚邀请他们加入群的HR解散了。
"怀旧服“它只存在了几个小时，每个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周末被拉回来。怀旧服》，又为何迅速解散。该组公告是新的，这是一个怀旧的话语。有人发言，有人发表情包，短暂预热一会儿。
最近，暴雪和网易再次合作的消息密集传出，各路媒体和博主不断曝出新的“实锤”。在向相关人士求证后，Touche Le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既然双方已经再次携手，何时“官宣”只是时间问题。
与此同时，在持续了一年多的解约风波中，与之相关的人仍然受到这款商业游戏的影响。曾经风头正盛的“网易暴雪合作部”在过去的14年里，它一直站在网易和暴雪合作的中心，也站在了争夺玩家的风口浪尖。如今，有些人告别过去，踏上新的征程，而另一些人还站在原地，思考着下一步该做什么。同样站在风暴中的中国，正面临着漫长的考验。
离别已成为过去式，网易和暴雪都将目光投向了未来。这一次，双方的面貌和市场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新的开始会是什么样子？
亲密的开始
14年前暴雪与网易携手，被时任网易游戏营销总监李日强形容为“相见恨晚”。2008年，《星际争霸2》、《魔兽争霸3:混沌之治》、《魔兽争霸3:冰封王座》和Battle.net平台在中国大陆的独家运营权被网易拿下。2009年，暴雪宣布将不再与第九城市（简称“九城”）续签合同，网易在这个节点获得了《魔兽世界》在中国大陆的运营权。
公开资料显示，2008年，与网易和暴雪高度关联的三家公司在上海成立:上海网易网络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战尚风信息技术（上海）有限公司和暴雪软件开发（上海）有限公司，这是日后网易上海合作部诞生的序幕。
2009年，暴雪将代理权交给了网易。对于网易来说，这既是机遇也是挑战。由于九城和暴雪在合约结束前后的纠纷，网易此时也站在了风口浪尖上。面对舆论，李日强明确表示:首先是暴雪决定不再与九城续约《魔兽世界》，然后网易开始讨论代理《魔兽世界》的问题。同时，网易在短短两个月内迅速组建了一支500人的《魔兽世界》国服运营团队。在停摆104天后，国服终于在网易手中重启。
《魔兽世界》将暴雪和网易紧密联系在一起，这种合作的开始无疑是双赢的。随着几款以魔兽世界为特色的游戏在中国市场的成功，网易的财务报告显示，其游戏业务收入在2009年第四季度同比增长60%，下一季度同比增长50%。网易在代理方面的出色表现也帮助暴雪进一步扩大了在中国的游戏市场。
2013年前后，网易从暴雪中国手中获得了暴雪游戏的市场主导机会。这部作品的交接，也意味着网易可以在本地化运营上下大功夫。
这就是网易暴雪合作部大团队的诞生。它名义上是“合作部门”实际上，早期的员工有些是从网易（包括网易娱乐和暴雪客服团队的其他部门）调来的，有些是从国外招聘的。合作部门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是“网易”，员工合同大多签署在“占上风”旗下。在这个不到200人的团队中，大多数员工本身都是暴雪游戏的忠实玩家，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活跃在《魔兽世界》的游戏公会中。
领导团队名单足以看出网易对这个部门的重视:合作部最初的总经理是网易副总裁李日强，他也是推动网易代理《魔兽世界》的关键人物。领导营销发行团队的东丈是《巨人网络旅程2》和其他项目的产品总监，与部落合作前担任《魔兽世界》运营总监的老将魏凯负责领导技术运维团队。
合作部门的OA系统与网易不通用，只能从邮件后缀和通讯工具看出他们与网易的隶属关系。他们与暴雪中国在同一栋大楼工作，并通过暴雪中国的对接与总部进行沟通。与网易和暴雪相比，合作部门是一个相对独立又联系紧密的存在。
炉石国服的上线是合作部门迈出的第一步。这是网易代理暴雪游戏以来，第一款实现全球同步的游戏，也是双方首次试水移动游戏领域。在推出的前半年，炉石就突破了2000万用户，丁磊也在2014年的财报会议上宣布，无论是用户数量还是收入规模，中国市场都是炉石全球市场的第一名。
2018年，丁磊曾在网易大神《炉石传说》出圈时为炉石传说的全球用户发出过亿条动态语音。
此后，合作部门逐渐建立了稳定的运营模式。在全球市场发售一年多的《暗黑破坏神3》国服发售后，首周销量达到100万份，远超预期。2016年发售的《守望先锋》国服销量约占全球销量的1/4。从业绩来看，合作部门的落地为暴雪游戏在中国提供了相当积极的助力。
忠于理想，面对现实。
长期以来，合作部负责的七款产品（包括battle平台）一直走在稳健的轨道上，在新游发行、本地化运营和电子竞技赛事方面表现突出。
在世界上与暴雪有联系的团队中，合作部门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这种团队在亚太地区独一无二。合作部门的诞生部分源于政策的具体要求（在中国，外国公司不得介入网络出版、网络游戏运营和电信增值服务）。市场工作从暴雪中国转移到网易暴雪合作部，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暴雪对网易的友好和期望。暴雪中国前员工YY表示，事实上，这种合作也分担了暴雪中国的部分业务压力。合作部对暴雪游戏在中国市场的推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积极作用。"他的部门经常在业务上与合作部门合作。
这位曾在合作部门工作的前员工告诉触乐，合作部门的实际薪酬在招聘时并没有与网易或暴雪中国的其他部门拉开非常大的差距，更吸引员工的是工作本身。暴雪是当时世界上最好的游戏公司，魔兽世界、暗黑破坏神和炉石是所有游戏爱好者的圣地。对于他们的感受，暴雪中国的员工也感同身受。几位来自暴雪中国的前员工和合作部门的前员工表达了他们对暴雪触摸音乐的情感赞赏:“暴雪是我职业生涯中遇到的最伟大的游戏公司。"
在合作部门工作过的员工对工作氛围评价很高。"加班很少，所以不涉及。"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是相对轻松的工作情绪，“会有一些事情需要在重要的时间节点加班，或者有些人要与总部对接，需要适应总部的时差，半夜起来工作一会儿。此外，没有加班。人与人之间没有那么激烈的竞争。"在这一点上，他们的工作氛围与暴雪中国非常相似。YY在暴雪中国工作多年，他说:“我们有良好的氛围和顶尖人才，内部没有派系斗争，就像一个大家庭。这么大的公司很少见。"
知乎上的一篇《网易-网易暴雪上海部门工资多少？"问题下，几位员工也表示入职体验不错。尤其是加班，与其他公司相比，显然是一片净土:“一般很多人7点就已经下班了。"
2017年，一位匿名用户在知乎分享了合作部门的工作经历。
客观来说，合作部的办公环境在上海并不拔尖。许多大型工厂都有自己的办公楼，各种设施和房间一应俱全，但合作部门一直与暴雪中国租用在一个旧的科技园内。不过，合作部门还是关心员工，比如与品牌健身房签订年度合同，供员工免费健身等。由于与外企合作的性质，其在部门成立初期还与英语教育品牌合作，为有意在工作之余提高外语能力的员工提供免费外语培训。
办公室所在的张江微电子港是合作部员工的共同记忆。
据前员工回忆，在各种节日里，合作部门的所有人还会收到部门购买的各种福利，如网易YEATION的猪肉卡和妇女节给女员工的大牌口红等。“只要是日历上的节日，每个员工都会得到一份礼物”。
合作部门的运营成本不计入网易互娱体系，运营成本和员工福利预算与其代理的暴雪游戏的营业收入相关。显然，由于暴雪游戏在中国的收入可观，员工对福利待遇的评价“非常好”甚至连暴雪中国都难以企及。每年的年会都是大规模的团建。公司会组织员工出国旅游，去过日本、意大利、巴厘岛等热门旅游景点。即使因为疫情不能出国，公司年会也会尽量安排在国内比较高端的聚集地。例如，2020年我们去了莫干山的裸心城堡，2021年我们原计划去北京环球影城的瑞金酒店参加年会。因为疫情不能离开上海，我们还为每位员工补发了一张3000元的携程充值卡，以便员工在接下来的假期中可以自行前往。
离职后去了另一家游戏公司的前员工凯奇回忆起这件事时说:“我们的团队一直都是100多人，手机、差旅和其他福利的预算加起来是一笔相当大的开支。离开合作部去了其他公司后，我仍然觉得当时合作部在这方面真的很大方，甚至在解散的最后一年给我们送了一部新iPhone。"
但任何游戏都有其生命周期，一家公司的发展并不总是胜利的。2016年《守望先锋》发布后，暴雪再也没有推出新产品。除了炉石，暴雪没有在移动产品上做任何新的东西，这导致了现有用户的流失。这可能是这种密切合作的氛围发生变化的一个节点。
与此同时，暴雪游戏还要面对来自国服玩家的舆论压力。《魔兽世界:军团再临》版本上线时，从点卡到月卡的收费方式变化引起了不小的争议。很多玩家把矛头对准了合作部门，认为这是在压榨游戏的剩余价值。当时，现任合作部门负责人李日强公开表示“从开发《魔兽世界》的第一天起，团队就按月开发”同时，国服月卡的费用一直是全球最低的，但这些并没有立即平息国服玩家的兴奋情绪。在类似的商业决策中，合作部门不仅要发声，还要背锅，他们只能将此视为不可避免的代价。
2016年9月1日，《魔兽世界:军团再临》在中国大陆正式发售。
2018年，网易成立新品牌“网易宝船”，布局海外游戏代理和发行业务。据合作部的前员工透露，宝船的登陆也是合作部领导层人事变动的时期。李日强的工作重心转移到宝船后，魏凯和东丈先后担任合作部总经理。经过几年的磨合，稳定的团队自然会因为领导层的变动而发生变化，比如运营思路的调整和人员的变动。
经历过这一时期的李智和周闻都认为，李日强执掌宝船后，合作部有一段时间缺乏激情，业绩确实有下滑趋势。后来，东丈成为总经理，《魔兽世界》和《守望先锋:归来》的推出让人们隐约想起了暴雪的辉煌。
更大的变化
从合作部门工作氛围的变化来看，大楼并没有瞬间倒塌，更大的影响因素来自于暴雪。合作部前员工中，有人提到暴雪，情绪明显负面。李志曾经因为魔兽世界加入合作部。他认为，在网易和暴雪最终宣布解约前五年，正是他“从欣赏到逐渐对暴雪失望”的过程。
合作部门和暴雪总部共同推动了一些游戏优化和创新尝试，结果都是积极的。例如，合作部门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了炉石的电子竞技属性，中国大陆也是炉石在全球第一个组织电子竞技比赛的地方。"在当时合作部门向暴雪提出建议后，的功能也被添加到了正式版本中。
然而，自双方开始合作以来，中美公司之间的文化障碍一直存在。李智曾经认为炉石的成功案例是第一位的，他们可以积极向总部提出一些适应中国市场的建议和想法，但在实际沟通中，雪暴频繁出现“完全无法接受”的反馈。
对于文化差异带来的矛盾，暴雪中国前员工Bobby给出了更详细的解释:“暴雪一直在努力更好地为中国玩家服务，这是暴雪中国自2004年以来一直在做的事情。我们太了解美国人做事的思维和想法了。虽然暴雪是一家全球性公司，但其总部的文化核心却颇具美国特色。文化交流需要很大的成本，因为我们太了解这个问题了，所以我们会在很多事情上墨守成规。合作部门更是难上加难，在合作部门与暴雪总部的沟通中，我们可以同情他们。一些好的想法在总部眼里太有挑战性了，因为它们非常‘中国化’，所以我们要做很多努力来宣传和推广这些东西。如果他们直接与总部沟通，可能会有更多的困难。"
作为邻居和亲密的合作伙伴，暴雪中国和合作部在开拓中国市场时有一个共识:“我们应该有自己的专业判断，而不仅仅是做传声筒。"
谈到暴雪总部的变化，几位曾在合作部门工作的朋友都表示:“从商业角度来看，很难准确说出这一变化是在什么时候、通过什么事情从上到下影响了中国市场的工作。一个更明显的信号是，在Mack mohan（暴雪联合创始人）离开后，所有人都觉得没有回头路了。"
合作部门的员工不直接与创始人打交道，但迈克对游戏的热爱确实极大地影响了公司的基因。离职前，迈克多次到访中国，拜访网易运营团队，并当面肯定合作部门的工作。李智对迈克在任时的评价是:“他非常重视玩家的感受和游戏体验，关心游戏质量，并愿意为了提高质量而牺牲一些商业利益。我们很多人也是球员，他会让我们觉得‘他和我们在一起’。"
合作部门的前员工一直保留着暴雪给他们的纪念品——根据员工工作年限的不断增加，暴雪将发送内部著名艺术家的纪念品，他们将在入职两年后获得一个水杯，五年一把的“五年剑”剑上将刻有员工的名字。入职10年后会有一面“十年之盾”。李智表示，收到这份礼物的心情与暴雪中国员工的心情有点不同，暴雪与合作部门之间有更多的情感认同。
魔兽世界官微在2014年发布的“五年之剑”图片
关于马克·莫汉离职的整个故事，双方的普通员工并不知道内幕，但继任者显然带来了业务变化。“无论是产品设计还是商业方向，有时人们可能会觉得他的决定会在商业利益的考虑上妥协”。
在Mack mohan辞职前后，暴雪旗下各个工作室的重要人物也相继离开暴雪，留下的人和继任者也不如之前与合作部门对接的同事有说服力。已经离开暴雪中国的Eric含蓄地表示:“之前的暴雪是一个好暴雪。自从迈克离开后，公司逐渐失去了‘暴雪’的味道。"李智、周闻和凯奇均向触动音乐透露，2020年前后，暴雪对接团队更换了很多人，沟通不像以前那么顺畅。合作部门在业务决策上受制于暴雪，而基于这些影响因素，业绩也出现了较为明显的下滑。
"归根结底，市场和运营取决于产品本身。如果产品本身在走下坡路，下游员工能做什么？"
漫长的告别，遥远的未来
2022年11月17日，暴雪娱乐首次宣布与网易的现有授权协议将于2023年1月23日到期，由于未能就符合暴雪运营原则和对玩家及员工承诺的协议续约达成成功协议，暴雪在中国大陆的大部分游戏服务将于那时暂停。随后网易回应称:“很遗憾动视暴雪今天宣布停止与我们的合作，我们将不得不接受这一决定。"
合同终止的消息非常突然。在此之前，合作部门没有人得到确切的风声，就连那天还在合作部门工作的暴雪总部员工都感到非常震惊。
有人曾经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情——2022年10月，一些部门正在推进的几个重大项目被告知不再需要写结案报告。但整个部门都认为应该是内部调整，“我不会去想暴雪和网易解约的方向”。根据我们的共同记忆，据说那年年会在迪士尼举行，但在11月，所有商业团体突然被安排出去参加一个旅行团来建造它。现在想来，他们认为公司可能一直在做两个准备，因为这一变化的时间点似乎与公司高层的谈判相吻合。
许多人一度认为，在合同到期前，事情可能会出现新的转机。11月19日，合作部部分员工在NGA平台讨论合作部解约后人事变动的帖子下表示，“目前没有裁员或岗位变动”。然而，11月底，合作部开始裁员。周闻和他的同事们在微信群里互相调侃和欢呼，每个人的情绪其实都很低落。回忆起团队一步步解散的场景，每个人的情绪都非常一致——失望、遗憾、悲伤...在那段时间里，一些员工看着老同事离开，在办公室里哭了起来。
自2013年团队成立以来，合作部的100多名员工中有许多人一直在这里工作。也就是说，这些员工中有许多人在35岁时被解雇——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职场年龄。合作部门的规模可能不够广升空，但很稳定，福利和氛围都很好。如果没有意外，许多人以为他们可以在这里工作到退休，而合同的取消打乱了他们的安排。
分批裁员的流程更人性化，月中离职的员工全额发放当月工资和社保，补偿相对丰厚。一般公司裁员补偿的上限是法定平均工资的三倍，而合作部门是按照上一年度月平均工资计算的，没有上限。
终止的连锁反应是由内而外的。2023年1月，暴雪宣布中国大陆的炉石选手不能参加暴雪举办的正式比赛。此前，炉石的电子竞技运营是合作部门在电子竞技方面取得的代表性成果之一。在此之前，他们甚至邀请中国媒体到美国参加媒体比赛并进行相关报道。
暴雪游戏的一些博主也感受到了危机。合同的终止意味着他们无法再从合作部门获得业务订单，他们的未来取决于暴雪游戏的内容。有些人与合作部门熟悉的员工交谈，但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因此他们不得不思考下一步的出路。一些人已经转型为其他类型的游戏，一些人仍然坚持发布有关暴雪游戏的信息，一些博主开始借用真实或虚假的“暴雪内幕”来获得流量。
游戏社区的气氛变得非常微妙。停服后，国服玩家将何去何从？"一些玩家去了亚洲服，一些玩家选择了其他代餐游戏，一些玩家去了‘不可描述’的服装，但大家不再相互理解，而是开始相互指责。"到目前为止，周闻仍然每天做着同样的事情:打开电脑，在《魔兽世界》的雅服里做私人管理员。每当有工作室在论坛上做广告，有人在论坛上挑起争端时，周闻的身影就会及时出现。这是他还在合作部的时候在做的事情，但当时他是以官员的身份出现的，但现在不是了。
有人用“离婚”举例，暴雪和网易不欢而散，而玩家被比作孩子。当周闻看到这一幕时，他想到了麦克·莫汉和过去的暴雪:“许多玩家开玩笑说‘爸爸的暴雪是暴雪娱乐，一个当时真正关心玩家的暴雪，而不是今天的动视暴雪。"
Mack mohan曾经访问过合作部门，并对国服《魔兽世界》的运营大加赞赏。
据知情人士透露，暴雪和网易解约的关键在于暴雪提出了苛刻的分成条件。合作部门和暴雪中国的普通员工并不确定谈判的细节，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暴雪接下来与哪家厂商合作，合作方都必须投入高昂的成本来重建代理运营的各个方面。与此同时，游戏市场的变化和暴雪游戏近年来的疲软表现也让这款游戏的后续充满了未知数。
从2022年底到现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大多数离开合作部门的人都相继找到了新工作，年轻人适应得更快，而留在合作部门10年的人则不得不面对工作节奏和行业环境的变化。有些人已经离开了游戏行业，但他们并不快乐:“我以前不做游戏。我去了合作部，因为我喜欢它。如果有机会，我想回到游戏行业。"
取消和暂停服务的如期到来也让公众关注到代理权的完善。玩家和行业之间有很多猜测。传闻中，腾讯、完美世界、字节跳动等大厂都与暴雪有过接触，但没有后续。去年下半年，一些媒体和博主开始得到暴雪和网易将再次合作的消息，但当时网易和网易中国并未给出确切消息。2023年11月，Battle.net的iOS端突然进行了一次更新，这也被怀疑是双方“复合”的试水。在2023年的最后几天，微软发布了动视暴雪CEO鲍比·科蒂克正式卸任的公告。有人猜测这可能会给暴雪游戏在中国的代理趋势带来新的转机。
风向的改变也可能与微软收购动视暴雪有关。一位知情人士向触动音乐透露，暴雪迟迟未决定国内代理事宜与微软成功收购动视暴雪有关，最终花落谁家取决于微软的态度。
今年年初宣布加入巨人网络担任CEO的原合作部总经理东丈于1月2日凌晨发布微博。如果国服能在今年6月前开放，我会在微博抽1000个红包，在粉丝群抽1000个红包。"这条微博在玩家心中注入了新的期待，但更多的是质疑。
目前，网易对暴雪国服的接纳仍仅停留在传闻中。有未经证实的消息称，双方已经签约继续合作，但在官宣之前一切都还没有敲定。对于去年12月关于国服回归的猜测，暴雪中国给出了官方回应:“目前没有任何信息或更新可以分享。"
暴雪中国的回应并没有平息外界的谣言。有网友在东丈的微博评论中提问:“国服进度，已经签约了吗？"东丈的回答是:“迄今为止所有演讲中最准确的是暴雪中国。有趣的是没有人相信他们..."
东丈在微博上回应了网友的评论。
的确，所有与这场风暴有关的人和团队现在都有了新的开始，但暴雪中国无法完全走出这场风暴。网易没有续约，合作部门解散。国服玩家的不满和外界的质疑都指向了停服后的暴雪中国。埃里克平时会刷刷社交媒体，但作为一名员工，他从未能够直接回应一些言论和猜测。离职后，他对触乐说:“停服后，暴雪中国是最可怜的一个群体，背了所有的黑锅，挨了最惨的骂，而暴雪中国在双方的博弈中没有任何主动权和话语权。"
据报道，在招聘网站上出现了疑似合作部的招聘信息，周闻和李志都证实了这一消息:“我确实在组建一个团队，合作部的几位同事已经被邀请回来了。"东丈曾在微博中透露，双方合作后，网易雷霍工作室将负责营销，运营团队可能会登陆网易互娱。李智说，以前的同事也私下讨论过这是可能的，而且雷霍有自己的工作系统，即不会在空之间“创建另一个合作部门”，他们会在现有部门中安排新的工作岗位，因此当天被拉回到微信群的大多数人都不会回去。
截至目前，双方签约似乎已成定局。网易和暴雪中国都有确切的准备工作正在进行中，但何时正式宣布仍是未知数。
我们在文章中向每一个离开合作部和暴雪中国的人抛出了一个问题:“你们是否非常怀念双方14年的合作？"几乎所有人都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也有人补充道:“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在经历了微信群里的采访和短暂的伙伴聚会带来的密集回忆后，周闻、凯奇等人的感受与以往不同。他们说:“错过这种情感，往往是因为你没有做更好的事情。如果有更令人兴奋的未来，一个人就不会总是怀旧。"他们也在想，朋友圈里那些偶尔怀念过去的同事现在过得好吗？曾经感同身受、携手并进的伙伴们，会遇到比魔兽世界和炉石更好的作品吗？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